[Jaydick] Angel 02
部分內容向C. S. 路易斯的《地狱来鸿》致敬
依旧红心蓝手（不要脸
后来哥谭出现了一位红色的恶魔——更加准确应该是叫作红头罩。记着管好你的嘴、管好你的行为、更重要的是管好你的货物别让它们流进学校， 要不然他会干净俐落地把你和手下们送去见地下的贱人们、肉中刺的父亲。杰森其实非常满意地下处理人口过盛的手法，这样总比浪费口水说了一整天后徒劳无功的好。
但有些事情总是会遇上阻碍，例如布鲁斯．韦恩、又好比迪克．格雷森——他的男孩。可惜的是他看起来记不起来了，他记不起小时候的守护天使。
成人比孩子龌龊所以忘记了守护天使的存在真是一个废话，杰森一边扣下板机一边想，完全不给机会让人相认啊。
在哥谭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里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耳膜，燃烧大麻的气味和劣质的香水混合在一起，伴随着还有打破玻璃和谩骂。酒吧中央舞台上的脱衣舞娘被一圈圈的人群围绕着，抛在地上的钞票替她们划分领地。坐在杰森身旁的巴力拿着盛满赤红色液体的玻璃杯看着景象戚戚称奇，「陶德，你知道王对你的表现有多满意吗？ 你带回来的灵魂总是会让我营感到惊喜。」他说：「 奸夫淫妇沙锅、议政厅官员佐贪污酱汁、还有撒玛利亚人的酒酿， 来自你城市的灵魂一个也不输给那些世纪大恶棍！咬下去霹雳啪啪的，充满矛盾、自责、后悔和疯狂的灵魂！」
「因为这里是哥谭，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渣。」杰森回答，「我只不过是在清理一些呕吐物，一了百了。」
听罢，巴力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小口杯中的液体说：「老实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尝一口看看义警们的灵魂。可惜黑色跟蓝色那两个矛盾至极的灵魂仍然在死对头的羊皮卷轴里。」
他低吟了一会儿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祂总是多管闲事和挑剔。」
语毕杰森意外地挑眉道：「我想不透为什么老家伙会在羊皮卷里。」
「怎样看……哪个……对，夜翼也比他有资格。」
「鸟妈妈不在内？他不是信徒吗？」
「他在我营的名单里红着字呢。噢，是的你不知道——他在你『死后』便出现在名单里了，还是叛教者的身份。」
「他叛教比他还是个处更难令人相信。他的虔诚我是有眼睛看的。」杰森说，他太过清楚迪克，没错，没有可能。
「你看看吧，陶德。」巴力动了动指头一本不起眼的小册出现在他手中，他翻开小册红着脸微醺地念：「理查德．约翰．『迪克』 ．格雷森，叛教……来自布鲁德海文——是他，对吧？王可喜欢呢。」
听后，杰森脸色顿时变黑，「他是我的。」他低声嘶叫道，「我管你他妈的王，他将会也只会属于我的。」
「狂妄自大的陶德，谁让你有这个资本抗逆王的旨意？」巴力半龇牙咧嘴回答。
远在布鲁德海文迪克觉得所有东西正不可控制地往糟糕透顶的方向发展，他总是无法在工作和伴侣中作一个完美的选择。
例如他不知道第几个推掉约会的借口在舌头缠绕了一会儿最终在挂掉的铃声中成为沉默，他叹了一口气感慨事情再一次被他搞砸。
他的好皮囊让不少女孩愿意自己倒贴上来，可是当变成男朋友后他的地位明显下降，每次一段恋情迪克总是可以用不同形式告终。他总是被所有女孩说他的爱不够深。但是迪克认为他只不过需要在晚间的工作和一点点约会时间中作出一点点平衡和牺牲罢了。
虽然这个平衡和牺牲从来都不公平就是了。
可能上辈子我毁灭了世界或者正义联盟所以这辈子才成为一个工作狂，迪克自嘲地想，或者可能我需要是一个可以和我并肩的对象而不是一个花瓶——就好像超人跟路易丝一样，如果是天使也不错——
迪克还来不及伤春悲秋，黑门监狱大批越狱的支援通知立刻传了过来，几乎极整个家族都被呼唤了出来支援，包括了最叛逆的那一个，叫杰森．陶德的那一个。
迪克有点纠结地前往黑门监狱的路上，他不久之前在阿褔的提醒下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那时候他在抱怨整个家族，无论是布鲁斯还是杰森都让他操心。
「迪克少爷，在你儿时老爷和我经常为你操心。」阿褔说，他顿了顿继续：「你总是跟一个叫杰森．陶德的天使自言自语，我和老爷都认为你是因为太过孤独所以才幻想一个不存在的朋友出来陪伴你。但那一次之后你很少再提及他。」，接着他转过头感叹时间过飞快每个小少爷都长大了。
听罢，迪克脸色煞白，回想过来他才发觉贯穿他童年不可分割的一部份被他遗忘了。他记得父母死后有人让他靠着哭、有人让他把短裤改成长裤、有人因为罗宾而跟他吵起来，那个不是布鲁斯——这些都不是重点，更令他在意是杰森．陶德这个名字。
迪克并不相信什么凑巧，他总觉得两者一定有什么关连， 他不相信那个鬼池子真的会让人复活，但是脑袋却擅自合理化那些的记忆让他无从下手。所以他现在看到见杰森便犯尴尬了。
迪克到达黑门监狱时其他人基本上已经底达。 「你迟到了，夜翼。」杰森的枪口吐着火舌，好几个橙衣的囚犯倒地，男子还骂骂咧咧的抱怨不够身手就别出来好好在里面待着的声音，「你知道路上有多少姑娘想要我的电话吗？」迪克说，伴随电流声又有好几个人倒地，「可能你需要一个和我一样的头罩来挡着你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杰森回答但他手上仍没有停下来。迪克贴上杰森的后背靠他顾全，他不忘回嘴说：「我还不想第二天起床在花边新闻上看见夜翼跟红头罩谈恋爱的诽闻。」
「我觉得听起并不赖。」杰森不经意的一句令迪克心脏漏跳了一拍，甚至隔着多米诺面具也能感觉他眼中的惊讶。
收起你的蠢样吧他听见杰森说，他有点麻木地挥动手臂，脑中搅成一团浆糊，一切都是如此不对劲。
头罩下的杰森勾起了唇角，看来他需要好好地感谢一番巴力，给了他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在肉中刺父亲手中抢人：把他绑在身边，当然指是他的灵魂……要么让他用一生来恨、要么让他用一生来爱。
杰森曾经以为前者他会容易多了，只需动一下指头他肯定迪克一定会恨他一辈子，甚至死了仍然会继续。但看到他的男孩那一刻，杰森改变了他的主意，让迪克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总比恨他来得有意思。
他该死的恶趣味。
在杰森看见迪克罪行中的一项，他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他贯穿了迪克整个童年，而且令他花了最长的时间来怀念——无论那一个杰森、是天使的杰森．陶德还是身为兄弟的杰森．陶德， 好像火花一般的转瞬即逝总会在漫长人生里留下最深刻的记忆。杰森只需要做的就是唤醒一部分，然后让变质的情感自己如雨后春荀一发不可收拾。
他会让迪克栽在他手上， 又或者说在很久以前他已经栽在一个拥有一双清澈蓝眼的男孩手里，事情总是相向的。
没有任何人知道迪克跟杰森到底是怎样亲了起来，当在把囚犯们都送回监狱后他们交换了一个充满了烟硝味的吻，接着非常顺其自然地迪克双手捧着杰森的脸颊，而对方圈上他的腰。
达米安经典的弹舌声、提姆的叹气声和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不自觉地混在一起，在迪克耳中好像隔了一层厚重的玻璃一样模糊不清，看来他糟糕的异性缘不是没有原因。
「迪基鸟，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杰森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脑袋清晰得很，我也知道自己在亲谁。」迪克半垂下眼帘说，那双媲美海洋的蓝眼好像被晨曦的雾气覆盖令人醉心，他是在黑夜中孤独的蓝色灯塔。
「我的兄弟和——my angel。」迪克的声音似是战鼓敲响，每到次转音都完美地刺激着杰森的听觉神经，他的完美黄金男孩，他在血肉中的毒药。
「Yes, I'm your angel. 」恶魔都喜欢圣洁的地方——杰森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整瓶生命之水，酒精的疯狂因子在血液咆哮让他把眼前的人儿拆骨入腹。
「我比任何人都要危险。」杰森梦呓般说：「甚至比地下的贱人们、肉中刺的父亲更危险——」
「但是你是杰森．陶德、也只是杰森．陶德。」迪克打断了杰森的话，他心里面淌过一片暖流，他不知道他得到了一份跟进入天堂相比更大的礼物，「是的。」带着淡淡烟草的吐息喷在迪克脸上，两人肌肤互相蹭磨，是穷尽一生的眷恋和追求。
「即使是我父也无法将我们分离，我保证。」杰森把迪克紧紧地牢固在臂弯内。
是他的暖阳、他贯穿视线的终点、他的天堂、更是他的天使——
END
小番外（？
当布鲁斯知道杰森和迪克谈恋爱时他让人把第二个养子绑了回庄园——用女侠的真言套索。
「是，我喜欢他！」在魔法的作用下杰森被逼跪在起地上大声地承认，这让他感到公开处刑的羞耻。
金色的光芒再闪起，收紧的绳索令杰森背后的大家伙开始不受控制，一双红得刺眼的翅膀穿过皮肉和衣衫出现在众人眼前。
迪克张开了嘴、提姆跑了回睡房找相机、达米安按着蠢欲动的手，只见布鲁斯低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看来底细都要被问出来，杰森无奈地想
「杰森．陶德，四骑士的『战争』，迪克的守护天使。韦恩家第二名养子。」杰森如实回答，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父的旨意，我真的不能说更多了。」
「最后一条。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迪克的。」布鲁斯放下了一枚核弹，杰森听到了迪克的尖叫。
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想了想怎样才能让自己不会显得那么变态。
可是舌头已经不受控地说出了答案，「我在他七岁时喜欢上他。」杰森绝望地闭上眼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现在敢打赌老家伙想将他送到阿卡姆疯人院教育教育。